【安安你聽過計算機系嗎?】第二話(2)
這次好像寫著寫著,不小心暴力的起來。
其實這整體還是歡樂取向啦這樣。或者說,不正經取向啦。
其實這整體還是歡樂取向啦這樣。或者說,不正經取向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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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了,你的計算機長什麼樣子?」他的語氣聽起來有點興奮。呃,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,便拿出那台華麗的計算機。
不料,安斯洛特露出了相當驚訝且讚嘆的神情,眼睛快發光地說:「天啊,這上頭的材質……這些色彩……你被這麼多主神認可啊!連按鍵上都鑲著各色的寶石,我數數看……十色!你居然拿到了十色!代表說全部的主神都認可你在試煉的表現,才願意提供你力量。看樣子,你在試煉表現很優秀啊,到底是做了些什麼?」
做了什麼?我不怎麼認為那段記憶是什麼神的試煉,也不認為自己到底有做了什麼特別的事情。也許,我該保持沉默,將那時發生的事情當成心底的祕密。
「沒有什麼特別的,我自己也記不太清楚了。」我故作誠摯而抱歉的表情回答。
「這樣啊……沒關係,有時候試煉的內容太痛苦,不想說的話我能理解的。」安斯洛特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說。呃,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?還有,你這樣的說話方式真的能夠安慰人嗎?「至少,你的計算機是那麼美麗,而且還是功能精簡扼要的商業型計算機,而不是難按的工程型。」
原來在計算機系裡面商業計算機才是好用的嗎?我以為能夠進行各種複雜計算的工程計算機比較好用。
安斯洛特將我的計算機湊到眼前,仔細地諦看,原本的笑顏慢慢褪色而改變……咦?一陣說不上來的不安感擊上我,被安斯洛特盯著生命的我,在那個剎那感到非常緊張不安。
「嗯?幹嘛那麼緊張?」他似乎從餘光瞥到我不安的表情,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笑容。他將目光移向我,認真地說:「我應該跟你說過計算機上有強大的能量防護吧?像平常這樣拿在手上,是絕對沒問題的,不過……」
他的雙手抓著計算機的兩端,腕部肌肉開始緊繃──等等,難道說他要折斷我的計算機!
在我阻止之前,一陣眩目的閃光迸發,短暫地奪走我的視力。咚地一聲,計算機掉落地面。待我看清狀況時,安斯洛特的手上已空無一物。不,應該說,他的腕關節以上的部份都不見了。
「就是這樣唷,只要意圖破壞計算機,能量防護就會被激發。」安斯洛特揮揮他不斷噴出鮮血的手,開心地對我說。
「靠,拜託你不要斷手給我看!」
我一直以為我不怕血,但看到有人活生生地拿著斷手對我揮,我有點忍受不了,而且,那雙斷掌就軟趴趴地落在我的計算機隔壁。在見過早上的斷頭後,身心還沒完全恢復下,這樣二度衝擊我的視覺讓我有點吃不消。
安斯洛特護腕形狀的計算機發出光芒及魔法陣,落在地面的手部迅速飛起,並在接上斷口後迸出光芒,須臾之間斷掉的手掌被重新修復。
「麻煩你下次用不見血的方式示範。」我不禁感到毛骨悚然,同時抹了抹臉上被濺到的血液。
「不好意思,忘記你生長的時代應該很和平。」他一臉歉意地說著,看起來相當真誠,卻還是讓我毛骨悚然──不是道歉誠意不足,是內容可怕。他蹲下身子,撿起我的計算機並遞過來:「好好保護你的生命吧,要是離開身體太遠,靈魂讓自身完整的本能會被激發,讓全部身體內的碎片回收進計算機,到時候肉體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。」
我連忙接過自己的計算機,緊張的樣子又惹得安斯洛特一笑。總覺得將計算機拿在手上有點麻煩,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把它變成像安斯洛特的那樣,戴上手腕成一個護腕……
計算機重新組成外型。
簡易運轉檢查……正常。
組成型態II。記錄為型態II。
一個閃神後,我意識到手腕上多出了些束縛感和沉重感,原來計算機的變化這麼快,轉瞬之間成為一個護腕,就如同我心想要的。
這時,我的目光稍稍偏移,焦點移到自己的手指──咦?我驚訝地發現視界左右方的數字居然為零。
難道,我身體的組成不算這個世界的資產?
「看到這些數字很新奇嗎?」轉過頭,看見安斯洛特微笑地說。「你應該看得出來右側左側的數字正好符合恆等式的關係吧?基本上上頭的數字都是你視角中的世界構成,上到下的排列是根據距離你焦點近到遠的能量排序。如果你仔細盯著某樣東西,那麼你的視野範圍內其他數字會消失,會出現細部的資料喔。」
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呢?我索性盯著他的領口瞧,忽地兩側的數字全都消失,眼界中心出現一個圓圈,上面寫著恆等式,下面則出現三個大方格,裡面列出各種我看不懂的名詞和數字,但看起來像是力量的來源。 簡單來說,就是把恆等式中的細項列出來。
不過,為什麼我似乎看到圓圈之中,有種隱約難見的金色光芒及黑色氣體,是錯覺嗎?那些東西一樣沒有數字,就跟我的身體一樣,究竟是為什麼呢?
「只要是利用外來神祇力量,就會顯示在眼睛的數字上面嗎?」我開口詢問。
「這是當然啊,所以這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有數字。」安斯洛特回答。「在大災變後,所有的一切都是神重建的啊。」
那,被封印在水晶的我呢?
我壓下疑問,迎向安斯洛特和善的目光開口:「啊對了,我記得系辦公室要我過去一趟,要確定我最終的必修學分數,還有幫我特別排課。」
「喔對,沒錯!我帶你過去吧。」安斯洛特這才想起,高興地要幫我引路,還貼心地跨小步點,怕我的短腿跟不上他的巨人腿。
「對了,剛才你……看到什麼了嗎?」
「嗯?什麼?我應該看到什麼嗎?」裝傻總是上策。
安斯洛特搖搖頭:「沒什麼……走吧,一起去系辦公室吧。」
希望這個話題能就此打住,一切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。現在我要煩惱的,只剩下該有多少學分讓我被迫去盡力修畢。
「哎呀,安斯洛特,懷念被我砍頭的感覺嗎?」
在處理完行政流程後,一進到教室就聽見相當不對勁的聲音。
那是個可愛的女孩子──當然,也放大成這時代的大尺寸。卷卷的棕髮柔順地躺在兩肩,豔紅色的雙眼閃著憐愛及滿滿的惡意,精緻如陶瓷娃娃的臉龐笑起來無比地冷豔,一襲以黑色為主調、華麗而綴飾花邊的歌德蘿莉裝,頂著髮飾型黑色小禮帽,上頭還有薄紗、深灰緞帶及鮮紅緞帶玫瑰。如果可以的話,她少掉她手上的匕首會更可愛。
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她的名字叫做鄭玥余。
「當然不懷念。」安斯洛特一臉困擾地說。「你為什麼非要一直砍我的頭呢?」
「因為你很可愛啊。」鄭玥余握緊匕首的發言讓人驚恐。「可愛的東西,就要破壞才更可愛。」
此時,鄭玥余目光一轉,定睛看見我。當她勾起笑容時,我發誓我全身的寒毛直豎,生物的本能要我馬上逃。她的唇以饒有興味的方式動著:「啊……你就是那個『舊世界的遺民』吧?全系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呢。」
呃,我該面對她嗎?說實話在我做出任何謹慎、理性思考前,我的腳已經往後方移動退。不料,她竟然向前一躍,直直向我飛撲而來。靠!背超痛!我被她重重地撲倒在地,那一臉不懷好意的傢伙直接跨坐在我身上,用一種肉食生物即將進食的愉悅神情對著我。
「你喜歡女上男下嗎?」
「我比較喜歡你臉下我腳上。」靠北我處男啦,欠踩臉嗎?
「喔?所以是BDSM嗎?」幹不要露出一種了然於胸的表情好嗎!
「不好意思,可以請你移駕尊臀嗎?」
「不要──我最喜歡跟稀有物種做了。」鄭玥余說出了讓我全身皮膚長雞皮疙瘩的話。「『舊世界的遺民』我沒試過,又不會懷孕,多好。」
靠北,我雖然是處男但沒有不孕好嗎!難道今天我就要因這女人而失去貞操嗎?不要啊!
「玥余,夠了,不要動我的直屬學長。」安斯洛特的語氣有些不快。
「我才不管他是你的誰。我喜歡可愛的東西,這麼嬌小可愛──我要把他玩壞才行。」鄭玥余毫無歉意地笑著說。「欸,讓我吸一點血好嗎?因為我想嚐嚐看『舊世界遺民』那種古老世界元素組成的味道。」
「靠腰,你是吸血鬼嗎!」
「我有吸血鬼血統,有吸血鬼表徵。」她漂亮的紅色眼睛像是嘲諷一般地眨呀眨。「你現在的表情真好玩……沒關係,會怕的話,我可以先從手指頭開始,劃開小傷口,然後慢慢吸吮……」
這是一種難以言狀的噁心,是被宰制的痛苦嗎?還是被當成獵物的恐懼導致的反胃?又或者說,是一種不甘心自己尊嚴被踐踏的憤恨?從睥睨人的高度,轉瞬間成為被低視的存在,那種胃酸湧上食道的酸灼感混著眼眶的濕潤感,勾起的,只有無差別厭惡的噁心。
「你不要太過分了,不要以為在這個國家沒有人敢動你。」安斯洛特向前一步,握緊拳頭對鄭玥余開口。
「哎呀?再怎麼不濟,淪落到這裡,我的家族還是可以庇蔭我,任我為所欲為。」她輕蔑地笑著,接著低俯身子,湊到我的耳邊開口:「你呢?被塵封的小東西,你還剩下什麼?這個時代可不是法規說得算,而是家世背景啊。你只有被政府指定、不甘不願地成為你的監護人的可憐蟲嗎?還是你有什麼後代子孫逃過大災變,成功活下來呢?」
吳儂軟語的聲調卻是殘酷話語的佐料。喘熱的空氣以及濡濕的熱度令我僵直身體──她竟然在咬我的耳朵!
「你又知道他沒有靠山?」安斯洛特反問。「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,哪來的自信。」
鄭玥余放過我的耳朵,直起身子,皺了皺眉頭開口:「對耶,你叫什麼名字?」
「……李睦丞。」
「李睦丞……李家……咦?」她不知怎麼地一愣。「你的監護人是你的後代嗎?他叫什麼名字?」
「李漣澈。」我顫著牙關開口。
她連忙從我的身子跳起,露出驚恐的表情:「什麼!怎麼會是那個李家!我、我以為是什麼默默無名的小家族……」
喔?原來李漣澈這麼有名氣嗎?舅公我怎麼都不知道自家勢力變得這麼龐大,居然讓一個囂張跋扈的女人瞬間嚇得向小白兔似的。
不過,現在這些都不重要。不是我該思考的東西。
我右腿用力一側踢,擊中她細細的鞋跟,一個重心不穩,她就這麼跌了下去。接著,以左手向後一撐、支起上身,右手一伸、取走她鬆手的匕首。
對準眉心,用力一刺。
「我是不知道現代世界變成什麼樣子,但是,不管在哪個時代,對付婊子的手段,我永遠只有痛苦和加倍奉還這兩個最高指導原則。」我怒極發笑,一面看著她瞪大的雙眼,一面旋轉刀柄、攪和著顱內的組織。「反正你也死不了嘛,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。」
我推開她的身子,迅速地站起,嫌惡地拍拍自己的衣褲。依然倒在地上的她,翻過身子正對上方,伸手意圖拔起那匕首──
但是我更快地踩上她精緻的臉龐,鞋底用力地在她臉上旋幾圈。
「被羞辱不奉還可不是我的個性。被石頭丟的狗都知道反擊,我怎麼可能……不好好反咬你一口?」我不屑地看著她說。「安斯洛特,今天我沒有心情上課了,我先回去休息。」
「呃,好。」安斯洛特露出半呆愣半驚恐的神色看著我。「可、可是教授知道你今天會開始上課……」
「反正我六百年前就常蹺課,六百年後舊習不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我無所謂地回答。「那麼再見了,同學。」
我特別加重最後兩個字,同時增強腳踩的力道,最後心滿意足地將鞋底移開鄭玥余的臉,看著她滿臉黑污及鼻血。我別開目光,對安斯洛特一笑後,便轉身離開。
這就是我要生活的可笑世界嗎?
也許,在那一場災難之中逝世的人,才是最幸福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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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你可能不相信,但玥余是好人啦。
看你要不要相信作者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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